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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意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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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鷹能認識吳亮,不是因為他是芙蓉村最了不起的人,而是自己竟意外救了吳亮。

那是半月前的晚上,他和朋友在黑煙村的逍遙酒吧喝完酒後,他沒坐公交車回家,而是獨自走在路上,想著植魔師的事情。

穿過大柳村的街區巷子,突然聽到轉角的巷子中傳來十分激烈的打鬥聲,貼著墻角朝那裏一看,就看到吳亮正在被一個手握重型兵器的人追殺。

當時,他很害怕,差點跑了,然而,在淡淡的月光之下,卻看到吳亮的右手竟變成了一只獸爪,黑色鱗狀,眼睛都瞪了出來,就忘了害怕。

植魔師,祖上的筆記上,簡單的記錄著一些現象,人類想要進化強大,抵禦天災厄獸,但因為人類本身的緣故,無法汲取天地間的自然能量,哪怕再天之驕子,也沒用,好像是一種無法打破的魔咒,但除了人類之外的生靈就可以,因此,人類另辟蹊徑,捕捉種魔獸入體,與人體結合,再以種魔獸汲取天地能量,使人類強大進化,而進化之後,就是能具現化種魔獸的魔身,這是植魔師的標志!

他自從看到祖上的筆記,就一直暗中打探尋找植魔師的蹤跡,奈何普通民眾哪裏知道植魔師的存在,都有些懷疑祖上的筆記是否是真的?

而強悍的吳亮的獸爪顯化,儼然就是植魔師的標志之一。

他立刻看到改變命運的希望,就忘了逃命,還在轉角墻壁後面心驚肉跳地偷看,希望吳亮能夠戰勝那個重型兵器的家夥。

估計那重型兵器就是靈植器。

執掌靈植器的人,那應該就是靈植師。

那靈植師握著一把圓錘型靈植器,握桿很長,看似很重,但在靈植師的手中,竟揮動如電,上面還有血紋閃爍,每一次進攻吳亮,圓錘上的血紋就鮮紅如血,爆發著血光,將吳亮打得一退再退。

俞鷹看到的時候,那靈植師正揮動圓錘,腳下猛地一沖,氣勢兇猛,整個人好如炮打般射了出去,直撲吳亮。

對面的吳亮想要閃躲,卻速度跟不上,就沒有完全躲開。

轟得一聲,圓錘砸在了獸爪之上,亮起了金屬火花。

力量之兇猛,吳亮受到強大的沖擊力,被狠狠砸得倒飛了出去,在地上滾了好幾圈,才快速爬起來。

但那靈植師得理不饒人,一腳猛踏地面,仿佛地面就要被踏碎。

砰地一聲。

整個人兇猛地騰空躍起,重型圓錘血紋流淌,兇狠朝吳亮的腦袋砸去,完全是趁你病要你命。

不過,吳亮沒逞英雄,剛爬起來,就忙腳下一轉,朝旁邊一滾,避開了圓錘。

轟~

靈植師重重落地,圓錘也狠砸在了地面之上,直接砸出了個腳盆大的地坑,亂石翻飛。

幾塊碎石砸在了吳亮的身上,撲哧一聲,吐了一口血。

俞鷹微微皺眉,覺得吳亮吐血可能不是這塊餘威石頭造成的,應該是之前就受了傷。

那靈植師完全不給吳亮任何反抗的機會,圓錘橫掃,吳亮只好猛地撲在地上,圓錘就狠狠的砸在背後的圍墻之上,當場把圍墻砸出個大洞。那可是半米厚的安全鋼磚啊,可想靈植器的恐怖力量!

那靈植師在砸破圍墻之後,也不收回圓錘,而是一聲厲喝,雙手用力斜向下猛揮,爆發出更強的力量,血光閃爍,竟把圍墻都砸出了一個壕溝,直撲地面上的吳亮。

吳亮無奈,只好打滾朝前面而去,正面撲向那靈植師。

靈植師反應敏捷,想要回收圓錘,再砸吳亮,也不可能,就直接擡腳,兇狠朝吳亮踹去。

不過,還沒踹到吳亮的身上,吳亮的左手似乎握了個東西,猛地朝那靈植師一揮。

在淡淡的月光之下,俞鷹看到是一些粉末從吳亮手中飛了出來,直奔靈植師的面門。

靈植師沒想到吳亮會如此陰險,來這麽一手,當場正中面門,啊的一聲慘叫,不過,右腳還是狠狠的踹在吳亮的身上,力道兇猛,將吳亮踹得在地面上滑了好幾米,狠狠地撞在了圍墻之上,被掉下來的鋼磚砸中不少,嘴裏又吐出了幾口鮮血。

吳亮忙從鋼磚堆中爬了出去,滾到遠處,看到那靈植師一手捂著眼睛,一手揮動圓錘,到處亂飛。

人在突然失明的情況下,會驚慌失措,哪怕是再堅強的人,對於突然的失明也會產生一些恐懼,何況還是與強悍的敵人對戰,此人更是慌亂恐懼。

這靈植師就本能的一邊抹眼睛,一邊到處亂揮圓錘,試圖逼退敵人,保護自己。

可惜,這樣的胡亂揮錘,又怎麽可能擊中目標?

吳亮立刻忍著傷痛,從地上爬起來,右爪烏光閃爍,仿佛有黑氣繚繞,使出了最強力量,抓住機會,就猛地一蹬地面,快速黑影地撲到靈植師的身前,避開了圓錘。

嗤的一聲,黑色獸爪狠狠的抓在靈植師的胸口之上,獸爪鋒利,直接抓進了胸膛,兼顧兇猛力道,猛地一推,就將靈植師震得倒飛了出去。

不過,這靈植師似乎也拼命了,反應奇快,阿的一聲怒叫,圓錘竟又揮動起來,橫掃砸在吳亮的腰部之上。

恐怖的力量,吳亮一聲慘叫,也整個人斜著倒飛出去,直接掉入那圍墻的大洞之中,不知道生死?

而這靈植師正好從巷道倒飛,撞在俞鷹面前的橫面圍墻之上。

自從知道祖上的筆記,俞鷹對靈植師的感覺並不怎麽好,不是它不能改變人生命運,而是靈植器背後的含義,讓普通民眾無法承受的代價,這是他不能容忍的。為什麽要斷絕普通人追求財權的權力?誰也沒有這個權力?因此,靈植師與植魔師,他毅然選擇了植魔師。

見那靈植師從圍墻之上,掉落下來,砸在地上,鮮血湧動,胸口也湧著鮮血。

俞鷹當時不知道蒙了還是傻了,抱起腳邊的大石頭,猛地跳過去,狠狠砸向了那靈植師的腦袋。

那靈植師似乎察覺到他,但重傷之下,連揮動圓錘的力量都沒了,當場腦袋就被石頭砸成了西瓜,腦漿鮮血都崩了一地。

俞鷹受驚不小,嚇得猛地彈到旁邊,害怕這靈植師還沒死透,要反撲,就心跳加速的盯著這腦袋崩了的靈植師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殺了人,而且還是電視上宣傳讓人崇拜的靈植師,直到吳亮從圍墻之中爬出來,才回過神來。

然而,吳亮站起來後,沒像俞鷹預料的那樣,來感激自己,還顯化獸爪,朝他逼來,差點把他給宰了,直到他說出自己是梧桐村的人,咱們是鄰居,吳亮才半信半疑。

隨後,兩人一起處理了那靈植師的屍體。

這樣,搜查局的人一旦調查出這搜查官的死因,兩人都脫不了幹系,還會連累家人,把他嚇得夠嗆,發誓這件事絕不會說出去,也明白植魔師的危險性高,是搜查局的重點搜查對象。不過,為了改變自身的命運,他還是跟定吳亮,就有了現在的命運之路。

進入莊園之後,兩人來到寬闊的大廳中,發現有七八個人,都很悠閑,氣氛融洽隨意,有的在聊天,也有的在看書,讓人很輕松,俞鷹感覺不錯,但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傷疤,不像是利刃割傷,反而是一團一團的,好像被什麽野獸抓傷,亮哥身上也有。

俞鷹本想讓吳亮給他講講植魔師的一些事,但他頗為忌諱,只說讓自己成了植魔師之後,再慢慢詳述,他就明白了難怪祖上對植魔師也諸多避諱,不敢多提及,這個大廳中有七八人,估計都是植魔師,然而,卻是在這麽個隱蔽之地會面,可見植魔師在瑯琊城乃至整個秦漢國都不受歡迎,難怪會受到搜查官的獵殺。

吳亮沒有介紹這些人,而是帶著他,來到偏廳的櫃臺,櫃臺後面坐著個身材嬌小的姑娘,不是很漂亮,一臉稚嫩的清秀,好像個含苞待放的蘿莉,估計才十八九歲,可惜,一臉生人勿進的冷漠,似乎不好惹。

吳亮露著笑容,跟這蘿莉女交涉,他帶了個新人,想讓涼老看看。

蘿莉女眼神犀利的擡頭,看向吳亮,卻把俞鷹嚇了一跳,什麽話都不敢說了。

蘿莉女站起來之後,就在前面帶路,將他們帶入了旁邊的房間之中。

房間的辦公桌坐著個白胡子老頭,估計就是他們口中的涼老。

果然,那蘿莉女過去,尊敬的喊道:“涼老,吳亮帶來一人,想讓你看看?”

涼老看了看兩人,略微點頭,就揮手讓蘿莉女離開。

蘿莉女一點不拖泥帶水,轉身就走,路過吳亮,卻見他無動於衷,冷冷的瞟了他一眼。

吳亮知趣的跟隨,還是拍著俞鷹的肩膀,低聲道:“別怕,好好把握機會!”

這辦公室,裝飾隨和,給人輕松的感覺,但蘿莉女的冰冷和涼老的氣場很強,給人無形的壓力,俞鷹很緊張,只得僵硬的點頭。

等兩人出去之後,涼老微笑著說:“小夥子,坐吧?”

俞鷹護著椅子,才坐上去,但心跳很快。

涼老說道:“小夥子,別緊張,老頭子我不吃人,是吃素的?”

俞鷹覺得這冷笑話一點不好笑,但還是尷尬的笑了笑,算是回答。

涼老繼續道:“小夥子,你叫什麽?怎麽知道植魔師的?給我說說吧,也好讓我考察考察你?”

俞鷹不知道這考察是什麽意思?但此時腦子有點恍惚,可能這裏是植魔師的一處隱藏之地,而這老頭看似和藹,但誰知道是不是實力恐怖的植魔師?精神壓力使得他嘴巴都有些笨拙了,結結巴巴的說了一些事情,連祖上的一些筆記都說了出來,才驚悚地瞪大眼睛,驚駭自己怎麽會把這樣的秘密說了出來,趕忙閉嘴,卻已經來不及。

涼老笑道:“原來你祖上竟然是靈植師啊,只可惜那段讓人悲壯的黑暗年代,早就被當權者抹殺得幹幹凈凈,只把好的一面留給你們這些普通人。沒辦法,歷史都是勝利者來書寫。其中到底有怎樣的黑暗血腥?勝利者從來不會拿在明面上來訴說,怕玷汙自己的權威。哎~小鷹,我問你,在正義的謊言下,任何罪孽手段,都會被視為正當化嗎?被原諒嗎?”

俞鷹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?他琢磨良久,也說不出個所以然,只是簡單道:“站在正義的角度,為了除惡,或許正當化,但若站在人性道德之上,什麽是正當化?誰也說不清?善與惡從來都沒有什麽正義對錯可言?善與惡都有各自必須的原因,若論其緣由,邪惡也許還是正義呢。”

“確實!所謂的罪孽殺戮,若論根源,根本沒有正義可言。”

涼老道:“小莊,你的心性還不錯,沒有失去對事物的對錯判斷,是有資格成為植魔師,不過,切莫在普通民眾面前暴露你植魔師的身份,植魔師在瑯琊城乃至整個秦漢國,或聯盟國都被視為禁忌的存在,就算暴露了,你也不能暴露這裏的位置,否則,後果自負!”

俞鷹感覺到了壓力,心頭一凜,忙點頭。

涼老從他面前的抽屜之中,拿出一份文件,推到他面前。

打開一看,是一份交易合同,但沒有具體說合同內容,連植魔師都沒有提到。

仔細看這些合同內容,俞鷹微微皺眉。

涼老解釋道:“想要成為植魔師,必須要有一個先決條件。不過,看你的家庭狀況,你是無法支付十萬元的同等代價。這就是另外的等同條件,為天諭莊園創造十倍的等同價值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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